尤其范仲淹已经老了,还是斗争失败被赶出来的。尊重归尊重,可要是影响了利益,皇帝来了也不行啊。要不然范仲淹等人,又是怎么被踢出京城的呢。
张先觉当然明白,王言一定会趁机搞事情夺权,但是他就有底气。况且他也不得不去,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何况还抢了他家的生意呢……
所以张先觉欣然领命,当天就把杭州的厢军指挥给叫了过来面授机宜,晚上又叫着其他的几个高级官员,还有曹司的主事,一起吃了一顿饭,再次达成了必要摁死王言,绝不与其夺权之机的共识。第二天一早,便随着五百厢军离开,开始了浩浩荡荡剿匪征程。
王言是起了个大早,会同了其他的一些官员,目送着大队出征。不过其他的官员没耐心,人走的远了就散了伙。
只有王言背着手,一直看到人都消失。
“阿郎,不用给这张签判如此大的脸面吧?阿郎是上官呢。”小栋梁瞪眼看着已经快看不见的队伍,很有几分不高兴。
“上官有什么用?有权力才是真官。况且人家也是剿匪安民的,范公一把年纪了,总不好折腾,我这个空有其名的通判再不出面,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看他们都是一伙的,故意的排挤咱们。”
“看的不错,不过也没几天了。走吧,回去吃饭。”
说罢,王言上了马车,晃悠回了府中,华兰早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了。
“说了不必等我,自己吃便是了。”
“也不差这一时。”华兰贤淑的给王言盛了粥,两人坐在桌上吃起了饭。
看着华兰欲言又止的样子,王言说道:“有事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今早官人离府以后,我家里来了几封信。盛家大房想要来杭州经营,我母亲娘家那边,也有此意。我爹爹信中说,姨妈的夫家也想来经营,不过爹爹没同意。还说让官人不必顾忌,全凭官人处置。”
华兰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封信放在桌上,而后就默默吃饭不说话。她知道现在王言的情况不太好,但是不说又不行,她也为难。
王言拿起信说道:“做生意是小事,我这个通判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这点儿脸面总是有的,咱们自己家的生意不是挺好?只不过想要我以权谋私,这是不成的。我可以保证不被别的官吏使坏,却不能帮着他们去欺压本地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