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祝贺的客人一波波的来,秦蔓枝是脸都要笑僵了。
热闹的流水席直开到太阳落山。
村里人甚少晚上点蜡烛的,有什么事都是白天做完了,晚上天黑直接钻了被窝睡觉的。所以待到天麻麻黑的时候,众人吃的差不多的也就散了。
厨子和徒弟们留下来收拾院子,临走的时候,秦蔓枝付了足足的工钱,还许了每人一个红包,直喜的人眉开眼笑。
直到月上树梢,庄家的小院才安静下来。
柴房里,牛蛋被捆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动弹。
他简直要悔死了,如何生了贪心,听了那什么庄三的主意,搞了这一出。自己没弄到钱不说,还被打的够呛。可人家呢?愣是面都没出,毫毛都没伤了一根。
他现在浑身又疼,肚子又饿,心里逮了庄三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也没能泄了一肚子气。
“嘎吱”
柴房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沈凌,后面跟着秦蔓枝。
牛蛋抬头。
身着喜服的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有些单薄。可他清楚的很,这人虽是看上去文弱,但惩治起人来,那也是个能狠心的。
他胸口被踹的那下,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痛呢!
而这时对方一身红衣,手中端了个油灯,面无表情的站着,橘色的火焰印在漆黑的眼中,就这么沉默的看着自己。光这副样子,就让牛蛋出了身汗。
“你、你们要干嘛?”
他朝后面的柴堆缩了缩。
可惜无济于事,后面已是没有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