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阿满发烧也反复了几次,但吃药护理后又很快退去,不出几日,小家伙又生龙活虎了。
但秦蔓枝依然心有余悸。
这病来的凶险,若不是凌哥儿半夜跑去找大夫,她不敢想象满宝后面会怎么样。
晚食时分,一家人在堂屋吃饭,桌上三菜一汤,其中一只炖鸡格外显眼。
“凌哥儿,这次还多亏有你在。”秦蔓枝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只伸手就掰了鸡腿下来放进沈凌的碗里,“多吃些,你太瘦。”
庄可卿见沈凌愣着双眼对了碗里张牙舞爪的鸡腿不知作何动作的样子,深觉有趣,不禁笑道:“我可是挑了最肥的那只捉来炖的,瞧这大腿,又粗又壮的,多香呢。”
“吃呀。”秦蔓枝看他不懂筷子,又笑了催。“你莫不是不喜欢吃鸡?”
“不是,多谢娘。”
沈凌低了头,默默夹起鸡腿送到嘴里,轻轻一嚼,果然油润香浓,又有嚼劲,好吃的紧。
“可儿,以后一个月就杀只鸡来炖了,我看你两个都是单薄的很,得多补补。”
秦蔓枝顿了顿,又眯了眼打趣,“补好了也能快快要个胖娃娃,正好可以同阿满作伴了。”
庄可卿本来还存了看沈凌笑话的心,可娘这句话一说,她又不自觉地想到那日夜里蜻蜓点水般的吻,腾地一下就红了脸颊。
“你怎么了?”沈凌注意到她的不自在,问了句。
庄可卿一抬头,突地被满含关切的幽黑深瞳烫了下,狼狈地垂下脖子。她支吾着,难得的显出些小女儿的娇羞来。
秦蔓枝都是看在眼中,心里越发对这女婿满意,“左右现在天气不算太冷,抱了鸡仔还能养活,这大鸡吃了咱不心疼。”
“嗯。”
庄可卿讷讷应了,头几乎埋到饭碗里去。
第二日一早,开工做完豆腐,沈凌要去温书的档口,庄可卿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