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话呢,就算是分了家,那也哪有拦着阿奶不给看孙儿的。这确也做的过了些。”
“是啊,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庄三如何说也是丫头三叔,是个长辈的,怎么好就让人着么跪着的,实在是不像话。”
年纪大些的妇人见钱老太这凄惨的情态,心里觉得对方可怜可悲之余,也认为村里不该助长了这种不尊重长辈的歪风邪气,说话间对庄家大房都是没留了情面。
可一边的年轻妇人们却又是另一个看法。
“钱阿婆为人我是不清楚,但只晓得庄丫头平日是个心善的,给村里是做了桩桩件件的好事,她会这样做,必是有原因的。”
怎的,年龄大的,那做啥事就是对的?
活了大把年纪都没活明白的多了是,更别提那些越老越奸猾,还会仗了年纪来欺人的呢!
况且庄家丫头是真的人好,如今村里日子能变了大样,还不都是亏了人家的主意?
就连上回夏收用的打谷机,村民用的时候,丫头可也没收过一文租金!
怎么,现下只一个老货假模假样的嚎上几句,就好上了心,说这样伤人的话来,还有理没理了?
就算是要评理,那也没有只听一头说话的!
这些小媳妇多少都受过婆婆的罪,这时都不约而同站在了年长者的对立面去。
钱老太一看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便自动忽略了那帮年轻妇人,只冲了年纪大些的诉苦,句句哭来,眼泪鼻涕挂了一脸,好不狼狈。
“就算是考中秀才又如何,这目无尊长的,我若是狠狠心告到县太爷那儿,说不定都能夺了他的功名去!”
她越说腰杆子越硬,甚至开始胡乱掰扯起来。
谁想她这话一出。外头不管是同情她的,还是嫌恶她的,都是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啥?”
“钱婆子你说啥,这沈小郎咋的?是中了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