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文将手中包子和烧饼放在瓷碟中,又掏了绢巾擦了擦手,这才拿起小勺,舀了一勺豆饮送进口中。
只觉豆香清爽,毫无滋腻之感,一口咽下,丝滑甘润,将包子的油腻和烧饼的干涩一下冲刷殆尽,只余唇齿馨香。
瞧着像牛乳,却是完全不同的口感,同杏仁乳倒有些相似。
只是杏仁价贵,杏仁乳皆上等人家才喝了起,这小铺子不过开在普通街巷,难道还能卖上这么贵价的物事吗?
心中存疑不定,但并不妨碍他又舀了几勺豆饮来喝,待润了口腔,再咬上一口烧饼,严博文顿时更觉满足与舒爽。一口饼子一口豆浆,再一口包子一口豆浆,不出一会,就将小小一碗喝了干干净净,直到最后舒服的打了个颇为响亮的小嗝。
青年抚着肚腹,一副餍足模样,正要起身,结果猛的抬头,就见刚刚那位面若春花的少女静立一旁,也不知瞧自己这吃东西的蠢样多久了。
呀!这……
对方面上还没露了什么端倪,严博文自己倒是腾的下红了脸,支支吾吾想解释几句,也是无从下口。
怎么说,难道是说了自己太过饥饿才会举止如此失态吗?
可谁会信呐。
他又尴尬又纠结,不仅面上红的似要滴血,就连耳朵都是火烧一般。
一旁庄可卿虽是瞧的有趣,可这位公子到底是自家第一位客人,想想还是不好看了人笑话才是。
于是她淡笑一声,微微一福,岔开话题,问:“这豆饮可还入的了公子的口?”
见对方根本只字未提自己窘态,严博文定了定神,终是记起自己医道世家小公子待人接物应有的礼节来,忙的还了一礼。
“此豆饮清香顺滑,软柔甘甜,若是猜了没错,莫不是黄豆所制?”
评断起吃食,青年正了脸色,面上的红潮褪去,只带了丝探究的神态,等着庄可卿的回答。
“公子真是生了副灵舌,猜的丁点儿不错。”
严博文刚刚只是猜测,此时闻言,心下更是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