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缙州学设有旬考、月考、半年考,其中旬考与月考只是小测,算入平时成绩,而半年考则算大考,关系着班级排名座次。
且州学实质上实行的是小班教学,一个甲班至多不超过十人,按学习进度划分,但偶尔也有特别优秀的,经过半年考试升班和越级的。
沈凌本就是打算在此次半年大考时升等,以期进入昇甲班学习的,可如今学院又突然蹦出个大比,直将旬考和月考的计划打乱,之后是否会影响半年大考却也无从得知。
“沈兄娘子,这大比机会非同寻常,据我所知,昇甲班的书生们最近都在私下里寻了夫子补习,怕是都想争一争这前五呢!”
李守成对着庄可卿说口若悬河,极尽鼓动,可视线却是是不是的隐晦飘向一旁端茶嘬饮的青年,心中忐忑不已。
沈兄到底能不能答应,会不会答应?
“若是获得这前五,又是有何说法呢?”
庄可卿见李小公子不停的提起这前五名的座次,心中猜测,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彩头,能让秀才相公们如此趋之若鹜?
“若是能得前五,便可得州学院长每周亲授!”
“所以这院长是……”
提及那位人物,李守成神情显出些热切的骄傲与自豪来。
“沈兄娘子有所不知,沁缙州学现任院长,乃是前吏部尚书,有天官之称的韶伦,韶子舆,其人博闻强识,在天子临朝之后还常常与其讲经解史,是比之太傅也不遑多让,更勿论他当时以实权之职规劝天子改革吏治,实乃天下官员的典范。”
李守成双手背后,下颚微抬,一番慷慨激昂,只待庄可卿五体投地,垂手拜服。
“那这吏治改革后来成功了吗?”
谁想少女一双水润杏眼闪着好奇的光彩,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一针见血。
“额……”
李守成一尬。
当然是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