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安县令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一旁的青年,可见其泰然自若之姿,不禁又心生疑惑。
莫不是我人老眼花,不中用了?
亦或是这桶河鱼不是重点,紧要的是那筐腌鱼?
于是泉安县令又是转头瞧了眼竹筐,只见里头具是满满风干了的鱼干,且以他只所见,这鱼干怕也是用桶中这种河鱼做的。
可、可他真看不出这玩意儿有什么特别啊?
“如何?”居固问道。
知州坐于上首,是将下方所有人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不屑者有之、嘲讽者有之、漠不关己者亦有之,他们此时都在等着自己的回应,只等着对这商人群起攻之。
“这……”
“何故吞吞吐吐,照实说来便是。”
“下官并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此桶所装,不过是普通河鱼罢了。”
泉安县令抹了把额头细汗,躬身答道。
他这一出声,还不待居固再说什么,刚刚清河县令就是又跳了出来,声声言请知州将此不知所谓之人赶出寿宴。
“此人居心叵测,看这情形当是故意为之,当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才是!”
“还请知州大人……”
谁想居固却是伸手一抬,直接制止了清河县令接下来的话语,反倒看向了左进,问:“你可有何想要说的?”
“有。”
左进镇定自若,并未对清河县令的一阵恐吓给出任何畏惧瑟缩的情绪,只用戏看跳梁小丑的眼神淡淡一撇,便就定定直视居固,缓缓开口。
“此木桶内所养之鱼,其名为稻鱼,不错,便是稻米的稻,至于此鱼为何得此名称,还请知州大人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