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板上,面前的ipad里播放着一场深度探索游戏。她半看不看,两只手一只在高低,一只在低谷,身上的衣衫并没完全褪去,但要紧的地方一寸也未遮住。
在觉察到他窥探的动静后,她调整一下坐姿,正对着门上的这个影子,领略高地,让它没有方圆,不成规则,钻研低谷,在谷口反复流连……
“把门打开。”边策命令的口气里有克制。
“嘘。”姜辞看着他的眼睛,朝他摊开手掌,他的领带夹跃然她掌心。
边策不再出声,他需要跟心里的恶魔做斗争。
姜辞把这双窥视却克制的眼睛当成助兴,终于,在电影里的游戏即将通关时,她也跃上云端,一脚踏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欢乐场。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快乐过后的姜辞打开门,把沾了水渍的裙子塞进边策的手里。
边策当即把她按在门板上,眼睛里住进一场阴雨天,“你找死吗?”
“晚了。你知道我的,开心过后必然没有耐心。”姜辞抬起自己湿掉的手,在边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自己要去洗手。
但边策怎么可能放过她,即刻把她重新推进衣帽间。
“还想玩儿?”姜辞往角落里躲,动作是局促的,眼睛里的狡黠却出卖了她,“那你得听我的!”
边策就知道,那只是她的前奏,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夜晚。
他收起几分焦躁,“凭什么?”
姜辞上前,手掌精准无误地压上去,“凭你#039药效#039起来了,也凭这是我家,我分分钟就能把戴女士和老姜折腾起来。”
边策终究被束缚在穿鞋凳上,面前的镜子里,姜辞的长发遮住一半她要复仇的目标地。
姜辞掌心收紧时,边策轻轻蹙起眉心。
“你看着我!”姜辞伸长手臂扯住他的衣领。
舌尖碾过,边策被禁锢的手腕下意识挣扎。
“姜辞!”
“怎么了?”姜辞又亲了亲,露出得逞的笑容,“边先生,晚上我在花园里打了至少一万字的腹稿,我本来想在咱们俩都痛快后,抱着你,好好说给你听,可惜你偏要作,得嘞,现在我一个字儿都记不得了。”
“你果真是睚眦必报。”
“谢谢夸奖。”姜辞扭头看一眼身后的镜子,为边策让出一些视线,让画面更显春光。
随后她每低一次头,就说一句话——
“过去我豁出过一颗心,伤的稀巴烂,说可以释怀,那纯属就是扯淡。不过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不稀罕在这件事情上又当又立。”
“我现在当然最爱你啊边先生。你忘了你一开始是怎么对我的嘛,我挠心挠肺患得患失的时候除了馋你的身子,我根本找不到别的办法来验证你的心,多可笑。这些债,你还没还完呢。”
“千万别怪我贪玩儿,也别怪我总是跟你耍小性子,我要不这么折腾,我要是太乖,你说不定很快就要厌弃我了。我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儿,我这是有危机感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非常享受被我折磨的感觉。你厌倦了无趣,我正好有趣,那咱们俩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折腾下去吧。”
边策的敏感地像被放在炙火上烤。姜辞隔靴搔痒的挑逗和带着真心的难听话绕成一股难解的绳,拴住他溃散的意志。
“你放心,我会学着好好说话,当然,也会学着更加爱你。你别着急,只要你死活不离婚,你会有漫长的岁月用来了解我。我没你口才那么好,也习惯了真心话浑说,请你多担待,请你多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们俩如果能有幸走到最后,到时候你一定会明白,被我姜辞爱着,你是多么的幸运。因为我会让你这一生都充满乐趣,也会让你找到一个最真实的你。”
姜辞手里的领带夹刮上去时,边策终于解开了手腕上她的围巾。但就在他想要激烈反击时,姜辞突然起身压住他,让他在濒临失控的边缘提前得到了解脱。
宛如一个即将渴死的沙漠旅人倏然间掉进一汪清泉。
如她所说,她会永远永远占上风。
他这一生中,恐怕只有她,有资格成为他的宿敌。
也成为他的将领。
第68章尾声
姜辞中午的飞机回海南,起了个大早陪戴女士打八段锦。
戴女士是五十岁的虚龄,四十岁的脸庞,三十岁的身材,姜辞越欣赏,越觉得只比她小十几岁的边先生最好不要再纠结改口的事情。
戴女士:“你老公知道你对他有这份儿心吗?”
她早看穿姜辞的动机,能让她起大早做的事情,要么跟钱有关,要么跟她心虚有关。可今早,她是为了边策。
姜辞无所谓边策知不知道,对戴女士说:“反正不管你心里有多不待见他,在外人面前,你得给他面子。”
他们俩闪婚的消息传出后,势必招来一些麻烦,大到影响家里的人际关系,小到弥漫一些难听刺耳的闲言碎语。
有边梁的金玉良缘在前,姜辞作为一个口碑不佳的后来居上者,必然遭受非议。
姜辞可以没所谓,但是边策的应对态度会被戴女士和老姜看在眼里。眼下他树敌颇多,姜辞觉得低调行事比极端应对要好,所以先来给戴女士做心理建设。
“妈妈,给你和爸爸添麻烦了。”姜辞又道。
戴女士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当时是当玩笑听,这会儿细品,心里唏嘘。
她这个顽皮在外韧性藏在内里的女儿,到底还是选择了一场难度极大的婚姻。
她说不准姜辞是否能成为高级玩家,只是近日来的经历让她觉得,除了边策,似乎再难有别的人会激起她的玩心。
她问:“昨晚你们俩安安静静的,你爸临睡前说看见边策好像失眠去你书房坐了会儿,怎么了,吵架了?”
戴女士说这句话时,边策正要踏进花园知会她们许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