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高内官,萧宇躺在睡榻上转辗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高内官这次到访到底想干什么,他说那些话的目的是什么?萧宇想不明白。
而再往前想想,好多事情如一团乱麻一般搅在了一起,更让他心生困惑,他的脑海里许多人如走马灯一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足够让他去思考问题的,但他总有一种从一个圈套又落入到另一圈套中的感觉,或许这本来就是环环相扣的,而自己在某个节点上已经走入到这阴谋的泥潭而越陷越深。
萧宇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但脑海中的东西越想越多,这让他的整个身体都在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下不断挣扎。
但他隐隐觉得这个夜晚还会发生些什么,或许还会有人再来找他,继续就某个不可告人的勾当与他谈条件。
但这种等待熬人而不现实,似梦似醒中他躺躺又坐坐,转过来调过去,直到把自己最后一点儿精力耗干,他才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总是觉得有人曾经来过,看了看他便又离去了。
但他似乎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宫廷之人都不可信。
他记住了这句话,但却想不出来是否真有人与他说过这话,还是睡梦中他自己的杜撰。
但往后的几天里,他既是睡得再不安稳,也再没感觉到有人半夜来偷偷看过他。
日子如此缓慢地度过,萧宇再摸自己的下巴,上面已经能摸到扎手的胡茬,而他也只能通过吃过了几顿饭来大致估算一下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间。
但这种日复一日的缓慢过程,真的能把人给逼疯,尤其是无事可做,还在为自己的前景担心的时候。
他也只能在监牢里走来走去,无聊时甚至去数镣铐上到底有多少个链环。
而最要人命的还是无人与他说话,他似乎都学会了自己跟自己说话。
魂穿之前的自己一直都是个五音不全的人,但这会儿他开始唱歌,他不会唱那些青楼妓馆的酸曲儿,但流行歌曲却一首接一首地唱,有时候还唱个大半晚。
他原本以为那会是鬼哭狼嚎,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付好嗓音,起码唱歌比魂穿前的自己好听多了,都能去参加某档选秀节目去了。
他越唱越自我陶醉,甚至到了孤芳自赏的程度,好在无论他弄出多大的声音,铁门外都不会有人管他,他甚至怀疑那些看管他的黑衣铁卫是不是都是聋子和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