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尹婉柔那娇娇弱弱的声音:“大哥,那些奴婢本就是婠儿妹妹的人,莫说是发卖,就是打杀了,也是应该,户部侍郎的夫人不就……”
“户部侍郎那个夫人,乃是个乡野村妇!”
她不说还好,一说秦旸闻言脸上怒气更甚:“前两日已被休了!”
尹婉柔闻言一愣,然后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急急辩解道:“我、我并不知晓……”
秦婠听了两人的话,心头冷笑,还真是一株娇柔不做作的好白莲!
原本已被吓的瘫坐在地的黄莺和蓝羽,听得秦旸和尹婉柔的声音,好似活过来了一般,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低声啜泣起来。
秦婠瞄了一眼,转眸对牙婆道:“今儿个可能要让诸位白跑一趟了,但诸位也莫着急,不管最后这买卖成不成,脚钱是不会少的。”
本来以为要白忙活一场的牙婆和几个婆子,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牙婆躬身道:“秦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婆子们的分内之事。”
秦婠不在与她多言,只侧了身找好了位置,眨了眨眼,吧嗒一下,两滴清泪就落了下来。
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红苕和绿鸢,瞬间目瞪口呆:……
论哭,秦婠是专业的。
她知道,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哭起来最好看,也最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秦旸一脸怒容的踏进屋子,本以为会瞧见秦婠嚣张跋扈的脸,和一屋子寻死觅活的丫鬟。
可却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秦婠坠落下的两滴清泪。
她半侧着脸,沾了水珠的长睫,在散落进屋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晨光。
她的泪,一颗颗的坠落,与跪在地上那两个满脸泪痕的丫鬟相比,根本不够看。
可偏偏,就是那一滴滴的泪,仿佛是小锤一般,一下一下的砸在了秦旸的心上,让他的心,跟着那坠落泪滴的节奏,一顿顿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