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婠开口道:“我与皇后娘娘作赌,若我能身无分文在一陌生之地待上一月,她便不再管我婚嫁之事,反之,若是我不能,提前回到了京城,我便得乖乖嫁给二皇子。”
李澈皱了没,冷哼了一声:“你理她作甚,孤要娶你,还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此刻的秦婠瞧着他冷哼的模样,竟然也觉得可爱的紧,当下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笑着道:“好好好,我们太子殿下最厉害了。”
李澈被她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傲娇的又哼了一声。
秦婠看着心软成了一处,她收了笑,对上他的凤眸柔声道:“我们太子殿下虽然厉害,可是若与皇后硬碰硬,多少会有损伤,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多年打拼来了,若是单单为了我就损耗太多,莫说我过意不去,就是那些忠心追随你的人,多少也会认为你为色所迷。”
“你说你要娶我,我就下了决心好好跟你过,咱们日子往后还长,你也不希望将来,我被人非议不是么?再者说,不管我是自己受不了苦回了京城,还是被你带回京城,都是没有到一月之期,是实实在在输了赌约,我若与你一起,实在是有些言而无信的味道。”
李澈听到此处深深皱了剑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兵行险棋,与那毒妇一家周旋,闹了这么一出?你不就是为了让我找到你么?”
“是啊,我就是为了让你找到我。”
秦婠扬了唇角:“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我会很着急,我的祖母和父亲,包括我大哥也会很着急,所以我必须得告诉你们,我的位置,我很平安。但报平安是一回事,回去又是另一回事。”
李澈其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道:“如此自欺欺人又有何意?”
“话不能说。”
秦婠不满道:“皇后娘娘与我作赌,只是说让我身无分文,在陌生之地待上一月,又没有说我不能被找到,这是两码事好么?再者,我有我的想法,若我现在随你回去,又不嫁给二皇子,是我食言,可若我待上一月再回去,皇后或者二皇子再横加干涉,就是他们食言了。我是有理的一方!”
李澈看着她的模样,淡淡道:“孤怎么从前没发现,你竟单纯到了这般地步。”
听了这话,秦婠就不高兴,嘟了嘴道:“我怎么就单纯的可以了?我只是干什么事情,都希望自己是有理的一方,这样不管将来如何,想起来我不亏心!”
李澈心里叹了口气,她所担心的那些为色所迷,受旁人诟病,其实他已经做了,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皇后将她掳走,从来不是为了所谓的婚事,而是为了他这些年的经营。
所以,这赌成不成,取决的不是她能否待上一个月,而是取决于,他与皇后,与陆国公府,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