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笑了笑:“这个,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此间话题便到此结束,殷老夫人话锋一转,又问起秦婠关于婚事来。
她看着秦婠道:“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意,祖母与你父兄都看在眼里,这次皇后将你掳走,明着好似是在给你个教训,实则是在试探太子,亦是在试探你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秦婠知道皇后掳走她,绝不会是皇后同她说的那么简单,便乖乖听着。
殷老夫人叹了口气:“太子是真心将你放在心上了的,即便知晓这是一个圈套,还是派人去寻你,而皇后和陆国公早已派了精锐,一旦太子有所异动,他们便会在暗处将太子苦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势力一网打尽。”
“好在,太子并不是个愚笨的,虽多有折损,倒也没有当真被皇后与陆国公一举毁了多年经营,不看在别处,就看着他这般为你用心的份上,往后你也要与他夫妻同心,好生过日子。”
秦婠听得这话,这才明白,祖母和父亲会接圣旨的真正原因,而不是李澈同她说的什么,有了夫妻之实。
秦婠点了点头:“放心吧祖母,我会的。”
说到此处,她又道:“祖母难道就不怕他是逢场作戏?”
殷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祖母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岂是连真心还是假意都分不清的?再者说,若他要做戏,装作忙碌便可,又怎会如此无声无息的搭上自己?他为了你,当真是险些搭上了一切,你这话同祖母说说便可,切莫在他面前说了,伤了他的心。”
秦婠嘟了嘟嘴:“他的心才没有那么容易伤呢。”
见她这般模样,明显是心中已有太子,殷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呀……”
正说着,屋外突然一人蹿了进来,飞笨至秦婠面前站定,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双唇动了片刻,这才出了声:“婠儿,你……你回来了。”
秦婠看着秦旸一脸的风尘仆仆,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鬓发如今也有些散乱,短短十数日,他简直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黑了也瘦了,但好在那双眼睛比往日里更加明亮了些。
秦婠皱了皱眉:“大哥,你这模样会让我有一种,是你被掳走的错觉,你到底怎么了?”
秦旸怎么了?
如果说秦婠的失踪,带给殷老夫人和兴安侯的是痛苦,是担忧,那带给秦旸的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在幼时无意间听到了殷老夫人和兴安侯的谈话,知道了秦家人丁凋零一再遭难是因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