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柔略略低头似有些羞窘。
秦婠转眸看向殷老夫人道:“祖母,她……她为何好端端的输了妇人的发髻?”
殷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她上前,而后牵着她的手,踟蹰了一会儿才道:“你……你父亲收她入了房。”
听得这话,秦婠好似吃了一百只苍蝇那么恶心。
她冷声道:“这事,祖母也接受了?”
殷老夫人没有答话,可眼神却已经给了秦婠答案。
瞧着秦婠抗拒的模样,殷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父亲他独身了十多年,他……”
“别说了。”秦婠从殷老夫人的手中抽回了手,闭了闭眼,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道:“父亲与祖母高兴就行,左右婠儿在这府中也待不上多少时日。”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任凭殷老夫人在身后唤她,也不曾停下脚步。
殷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尹婉柔,更是厌恶不已,挥了挥手道:“下去吧,这一个月就呆在你院中,莫要再出现在婠儿面前。”
听得这话,尹婉柔身子瑟缩了一下,屈了屈膝:“妾身告退。”
秦婠出了殷老夫人的院子,一路大步朝自己的朝霞院走。
她走的急快,身后的红苕与绿鸢小跑着才能跟上。
秦婠暴走了一会儿,恰巧遇到了余管家,她立刻上前问道:“余管家,我兄长在何处?”
余管家瞧着她面上的薄怒,连忙答道:“世子与侯爷一早便去了营中。”
不在家。
秦婠这一肚子火,简直无处发泄,她看向余管家道:“敢问余管家,我父亲收那尹婉柔入房,是何时的事情?!”
余管家闻言,这才知道秦婠是为何一脸怒容,他恭敬回道:“回小姐的话,小姐留在宫中的第三日,侯爷收的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