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想了想,她现在是个‘失忆’人士,就算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她也没办法跟他辩驳。
再者说,较真这些也没用,她玩失忆,可不是为了要跟他在,到底是谁先追的谁上争辩的。
秦婠轻咳了一声,低低问道:“不知殿下是何时心仪于我的?”
何时心仪她的?
李澈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他被她跳舞时的脚趾和柔软的腰肢勾了神,亦或是再早一些,第一次唤她进太子府,她看上去唯唯诺诺,可句句却把他气个半死偏又发作不得。
亦或许,再再早些时候,在陆国公府的百花宴时,她气吐幽兰的在他耳边,跟他说不会丢了清白的时候。
李澈突然换了个姿势,伸手理了理外衫的衣摆,淡淡道:“这个问题,等你记忆恢复,自然就知道了。起来用膳吧。”
说完这话,他便起了身,朝外面走去。
秦婠撇了撇嘴,这家伙,又趁着她‘失忆’忽悠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她的容忍度真的挺高,每次她不知死活的在他底线上蹦跶,最后先败下阵来的,好像都是他。
看起来,他又凶又霸道,还动不动就摆太子的架子,可到了最后,也没见他真的伤过她,甚至是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每每他动怒,最后好像都是他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这般想着,秦婠的心顿时就软的一塌糊涂。
每个人对爱的表现方式不一样,她或许确实不该这么折腾他,勉强他像旁人一般,进行什么追爱活动,搞的轰轰烈烈的。
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令人羡慕,可绵延留长,细水长流,难道就不是爱情了么?
闪婚就不能白头了么?
罢了罢了,待会用完饭陪他好生睡上一觉,然后就说自己记忆恢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