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的话,让秦婠为之一震,她愣愣的道:“前朝皇室后裔?这……这不可能吧?”
“如何不可能?”李翰冷哼一声:“你且进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秦婠踏进屋子,关上房门来到了李翰的床边。
李翰低声将陆雪告知他的话,说与了秦婠听,说完之后,他冷笑着道:“你问我,我如今的处境如何,我自己都不知晓,我是谁,我也不知晓,唯一知晓的是,若陆雪所言不虚,那陆国公所谓的拥护于我,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再者……”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看着秦婠苦笑着道:“你见过这般拥护的?”
秦婠从一开始的震惊过后,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看过的剧本不知凡几,演过的女二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各种阴谋诡计,也是见识过的,可编剧编的,也未必有如今她亲身经历的来的可怕。
秦婠冷静分析道:“我们先来捋一捋,如今陆国公多大?”
李翰想了想:“四十有三。”
“对啊!”秦婠道:“你想,他才四十又三,如何是前朝皇子?即便灭国时他刚刚出声,今年最少也该六十多,与我祖母差不多大了。”
“难道就不可能是皇孙?”李翰冷哼:“或许这陆国公府一脉,自陆国公开始,便都是前朝皇室后裔呢?!”
“那也不对。”秦婠看向李澈道:“若当真如此,你身上流的便是前朝皇室的血,你若登基,岂不是兵不血刃便复辟成功?他又怎会这般待你?”
李翰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道:“或许,他是自己想登基。”
“也不对。”
秦婠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父皇虽是荒诞,可他知晓自己贪图享乐,也无心政事,但他自李澈开始涉入朝堂之后,便全权将政事交由李澈,陆国公如果要自己登基,他不仅要面对李澈,还得要面对朝臣。朝臣或许不拥护李澈,可他们却拥护李氏。”
“你登基为帝,不比他自己登基来的容易的多?若是陆国公一脉如今皆是前朝皇室的血,那陆雪身上亦是如此,你们结合之后生下的子嗣,岂不是更容易……”
说着说着,李翰和秦婠互看了一眼,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