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一直坐在屋子里,等着李澈回来。
李澈前脚刚踏进门,她后脚就迎了上去,一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
李澈想起了黎寒那张脸,他摇了摇头道:“并无,不是年纪大了些,就是体貌不佳。”
颜姝有些失望:“就没有一个更黎寒差不多的?”
听得这话,正在净手的李澈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净了手,接过青衣递上的帕子擦了擦:“你觉得黎寒很好?”
一听这话,秦婠就知道这醋精本精就发作了,连忙上前挽了他的胳膊,引着他往桌旁走:“什么好不好的,在我眼中。我家亲亲夫君才是最好的。”
说着,她还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李澈顿时有些不自在来,周遭的红苕等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佯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李澈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毫无威慑力的呵斥了一声:“成何体统。”
好久没听到这话了,莫名还有些怀念。
秦婠微微一笑,拉着他在桌旁坐下:“好了,快些用饭吧,如今天凉了,饭菜凉的快。”
李澈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痛快,以往他不曾在意,也不觉得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够给秦婠幸福,即便当初知晓秦婠曾有意嫁给黎寒,他也没怎么当一回事,最多是想起的时候,心里略略有点不高兴罢了。
可今日他见着了黎寒,他这才恍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是秦婠唯一的那个选择。
尽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黎寒都不是他的对手,可黎寒却代表了另一种可能,一种给秦婠平静祥和生活的可能,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跟着他,为了诸多事情烦心。
秦婠察觉到他的沉默,想想今天是殿试,多少也猜到了什么。
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如今她怀里都揣着一个了,这人还整天胡思乱想的。
秦婠并不打算惯着他,便岔开了话题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玻璃厂应该建好了吧?第一批玻璃制造出来了么?”
“玻璃厂?”李澈想了想,她说的应该是玻璃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