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他避过追踪，又偷摸入古城，进了传送通道，留了一道本命分身。
“照这速度，黎明前该是能出西漠。”西尊拎着酒壶说道，也在动秘术遥看外界，望着血色的天地，不免叹息。
曾经的西漠，是一片净土，纵是夜晚，也蒙着祥和之光，佛家香火四溢。
可如今，这片土地，被洪荒之气遮盖，被血腥掩的昏暗无光，恍若地狱。
虽已不是佛，却对佛依旧有因果眷恋，昔年佛家的圣子，将故土这般破败，着实心痛，怪只怪那血淋淋的法则。
“可曾恨过我，因我，佛家灵山被灭。”叶辰微笑，也在饮酒，神色缅怀，往昔峥嵘岁月，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佛家讲究因果，却是扰了他人因果，自食劫数罢了，又怎会怪了叶兄。”西尊淡淡一笑，声音沙哑，神色沧桑。
“既已还俗，便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夔牛咧嘴大笑，递来一盆热腾肉汤。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人活一世，要的就是潇洒。”李长生那厮笑的开怀，倒是乐观，没心没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