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个决定是呈家公认的秘密。
当初他之所以和家里人闹掰,就是他爸想要这笔钱,逼着他结婚他才跑的。
现在这操作,我反而有些看不懂了。
他也不催我,只把文件重新塞回我手里。
“你可以好好考虑,呈禹当了个渣男另觅新欢,你嫁给我能膈应他不说,他下次再见你,还得恭恭敬敬叫你一声小婶婶。
再有,你要是还想保住闻家保住你爸的心血,和我合作是最快最便捷的办法。
只是我很忙,我不会帮你什么,你们家的东西得靠你自己去守,我只负责给你安排一家公司外加一笔启动资金,其余的,全靠你自己。”
与传闻中惜字如金的形象不符,他话很密,却字字中肯戳心。
我捏紧文件夹一角,还没开口,我妈的电话跟着打进来。
我深吸口气接了电话,那边跟着传来无止尽的谩骂和苛责。
“你现在在哪?你赶紧给我回来,我领你去找呈禹!你们这婚要是结不成,呈禹跟那女人订婚那天,就是我跟你彻底断绝关系的那天!”
没有一句关心和宽慰。
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妈彻彻底底把我当成了一个挽回家族利益的商品。
我艰难的张了张因为发烧而干枯起皮的嘴,下一秒,电话那头就只剩盲音。
紧跟着,我又收到我妈发来的信息。
【我帮你约了呈禹,今天晚上在黄埔酒店你们好好说,实在不行你就想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留不住男人的心好歹生个孩子留住男人的身子,你也别老想着靠自己,当阔太太不比你风里来雨里去的自在?】
我咬着牙盖过手机,一种名为难堪的情绪几乎要把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