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心底里也认为妈妈的死是他造成的吧。
可罪魁祸首明明是纪智渊,如果没有他用婚姻做算计,后面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可他却将这样沉重的罪名安在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身上,何其残忍。
简直禽兽不如!
杀母啊。
他怎么说得出口?
难怪之前纪承洲说纪智渊不配做他的父亲,确实不配。
桑浅无法想象纪承洲心里背负着这样的罪名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
莫名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缩紧,泛疼。
“大少奶奶,你怎么哭了?”
桑浅回神,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落泪了,“太晚了,困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早点睡吧。”
说完离开房间上楼,在经过纪承洲卧室时,她停住了脚步,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前几天她被人绑架,千钧一发之际,是他出现救了她。
如今他不开心,她理应去安慰一下他。
桑浅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房门,透过门缝看见纪承洲穿着藏青色睡衣长身玉立于窗边,孑然而立的背影,清冷黯然,隐约透着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开门的动作惊扰了他,他回头朝她看来。
她看见他眼里横生落寂的目色,心又缩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