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浅浅笑着,说:“那年的雪崩,我死里逃生,被送到一家医院救治。因为我身上的证件丢失,医护人员花了很多时间才联络到我的家人,而这时候,关于我死于雪崩的消息已经传回国内。”
“是啊,我哥哥当时很伤心,你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络大家呢?”
“我伤得很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动,也没办法说话。恢复了一段时间之后,等我能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便给凌深打了电话,可是他的号码已经变成空号,个人信息也都注销了,整个人都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对此,曲优优解释道:“哥哥念了外交国际学院,因为学习内容特殊,所以那两年的时间,哥哥被隐去身份,变成了隐形人,我们也没和他联络过。”
“是啊,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但当时,我以为他是想和过去划清界限,才将一切联络方式都换掉。我不想打扰他的新生活,大家就这样慢慢淡忘了也好,可是……很久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我想弥补,谁晓得他却不在了。”柳雅苦笑了一下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叹了一声。
不过在她们的叹息中,只有造物弄人的惆怅,却并没有亲密之人离开的痛苦。
想到柳雅现在的工作地点,曲优优又问:“所以,你现在跟着严先生做事,是因为他和哥哥的容貌相似吗?”
柳雅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不是,这两个人只是比较像而已,但性格、脾性完全不同。我在严先生手下工作,只是我需要一个工作机会,完全是巧合。”
“不会弄错就好,免得尴尬。”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再做那么冲动的事,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柳雅似乎不想再聊这件事,便换了话题。她上下打量着曲优优,感慨道,“真没想到一别多年,你已经嫁做人妇,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没上高中呢,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好多人,好多事都已经变了。”
“但是你的性格还没变,柔柔的,让人看了就很想保护。”
曲优优笑了下,说:“如果让薇薇安听到,她一定会说你眼睛出了问题,在她看来,我就是个地主婆,天天剥削她。”
提起薇薇安,柳雅的声音中带回几分冷意和不屑,道:“薇薇安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不会委屈了自己,却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曲优优闻言,抬眸看向柳雅,问:“她惹到你了?”
柳雅淡淡的说道:“没,只是她的性格,从她对严先生死缠烂打的态度就可以窥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