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忠神色变得格外凝重,随即看向李载说道:
“李相今日是为了那位孤魂野鬼而来吧?”
孤魂野鬼,说的是萧放,那个早在当年就该死在北境战场上的前太子。
李载平静地端着茶盏,“陆相,咱们也别废话了,您如何看待萧放这个人?”
看到李载这般正经模样,陆国忠也端起茶盏,眯起眼笑道:“王侯当止,帝路难登,以老夫当初对他的印象,此人能做一代贤王。”
“陆相对他的评价颇高啊,居然还是贤王吗?”李载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等李载回过神来,陆国忠直言道:“李相今日来的用意我也明白了,陆家不会和李相为敌,更何况老夫已经在野多时,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李载笑着摇了摇头,“可你的儿子能翻起风浪,他应是铁了心要帮萧放,我不管你怎么想,今日来,只是看在陆老您也曾为了大梁天下殚精竭虑,来跟您打个招呼,就这样吧,不必准备宴席了,晚辈告辞!”
本来还想会一会陆士襄,可见到陆国忠的那一刻,李载就打消了心中念头。
因为这小老头儿和当初一样,还是那个获得通透的老相。
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多说,稍稍提一下,他就明白眼下是做选择的时候。
果不其然,等到李载刚一走,陆国忠的脸色就阴沉起来。
“赶紧把那兔崽子给我叫回来!”
陆国忠生气的杵了杵拐杖,眼里散发出精光。
小孙女儿陆成君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刚才李载离开的方向。
“爷爷,那个人就是李文若吗?”
“君儿,自己回房间去,记住,以后要是见到那个人,躲远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