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绛沉吟片刻,拱手说道:“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前些时日,京城流言四起,微臣……心头忧惧莫名,许是杞人忧天,还请圣上赎罪。”
下方的高仲平眉头紧皱,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崇平帝目光深深,低声说道:“朕以子侄待子钰,子钰焉能相叛?吕卿以后莫要行此诛心离间之言,纵然彼来日真的敢行谋逆之事,人神共弃之。”
说到最后,崇平帝声音斩钉截铁,一锤定音。
这就是帝王心术,通过这等方式,给贾珩捆上无形的道德枷锁。
这会儿,吕绛张了张嘴,仍要强辩说道:“微臣……”
崇平帝凝眸看向吕绛,义正言辞说道:“朕未闻君臣相疑,而社稷得安者,贾子钰这些年东征西讨,为大汉社稷奔波劳苦,忠心赤忱之心,可昭日月,吕卿这等猜忌之言,大可不必!”
吕绛闻言,面色顿了顿,一时语塞莫名。
崇平帝转眸看向一旁缄默不言的李瓒,问道:“李阁老,怎么看?”
李瓒声音清正,拱手道:“微臣以为圣上所言乃堂皇正道,如果真有滋生骄横、怠惰之心,那天下共击之!”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内阁,这几日议议,对贾子钰的郡王之爵,封以何等封号?”
李瓒瘦眉之下,目光锐利如剑,朗声道:“微臣以为按其国公之爵,照常晋爵郡王之号,卫郡王是也。”
崇平帝闻言,诧异了下,旋即,说道:“那就是卫郡王了?本朝尚未有一字郡王,不过贾子钰之功担中兴之任,以此为一字郡王,诚显其贵。”
一字的郡王,的确没有。
因为大汉的四梁八柱,四位郡王都是以东南西北,犹如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如果贾珩晋爵为郡王,那就是中卫郡王,但这“中神通”的称号多少有些怪。
以卫字荣升郡王之爵,贯穿始终,似乎更见恩赏隆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