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渊心头暗暗嗟恨之时,这会儿,阮永德从木质楼梯上快步上来,面上已是现出一抹惶惧,道:“公子,大事不妙。”
“怎么回事儿,这还让他跑出来了?”陈渊面容上涌动着怒气,喝问说道。
如果那位逃脱生天,那后续的派出兵马劫持宫城也就没有了可行性。
“事情出了差池。”阮永德面容神色惶急无比,沉声道:“接下来,锦衣府和五城兵马司接下来大索全城,公子还是先出去躲一躲吧。”
陈渊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不定,旋即,也不再多说其他。
然后,快步离了怡然居。
而此刻整个神京城因为崇平帝遇刺,而闹得沸沸扬扬,兵荒马乱,乱作一团。
锦衣府、五城兵马司的兵马,在这一刻,瞬间封锁了全城,相关兵丁在街巷之间大肆搜捕可疑之人,刹那之间,刀兵之气四起,一派秋日肃杀之景。
却说崇平帝在戴权以及一众内监、侍卫的搀扶下,被拖拽至宫苑当中。
一座座朱红高墙的殿宇错落有致地矗立在宫苑当中,而屋檐檐脊蜿蜒一如苍龙,展翅欲飞,正值深秋,倏然而起的萧瑟秋风吹动着的梧桐树叶,落在殿宇的琉璃瓦上,澄莹如镜的琉璃瓦上,倒映起蔚蓝色的天穹。
众人将崇平帝抬至一座朱红梁柱的偏殿,说话之间,就是围拢在崇平帝近前,叙说话语。
李瓒面色惶恐不胜,急声道:“太医,太医。”
就在这时,几个太医几乎一路是小跑,至得近前,看向那床榻上躺着的崇平帝,连忙近前,给崇平帝眼眶上药。
崇平帝这会儿,两道嶙峋而清瘦的苍松眉之下,目光微微眯起,分明这么长时间,眼睛已经痛木了,那张清颧、瘦削的脸庞上血丝横流。
此刻的崇平帝忍着疼痛,愣是一声闷哼,都不发出一下。
“陛下,怎么样?”李瓒快步近前,容色微顿,语气不无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