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手的注视下,我昂首挺胸,风轻云淡,恍若刚才不过随手掸走了几只苍蝇。
一代宗师,恐怕也不过如此。
但是,一拐进自己的胡同,我马上藏在墙的后面,咬紧牙关,倒吸了一口冷气。
控制着浑身发颤的身体,闭紧痛的抽搐的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疼,太疼了。
刚才装逼装的有多气吞山河,现在怂比就怂的有多痛苦猥琐。
我摊开手,发现,十个拳包,八个都砸烂了,两个虎口,都震出了血口子,所有的指缝都冒着血浆。
说实话,要不是我当时临时起意,在掌心写了一个“斗”子印,刚才这一击,万雷能把我的手打碎了。
这也让我长了一个教训,以后,该怂的时候,还得怂,绝对不能强行装大,一旦装过了头,小命都得搭上。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当我消失在了黑暗中之后,万雷也龇牙咧嘴的蹲在了地上,他摊开斗大的拳头,掌心已经汪起了血浆。如果没猜错,自己的无名指断掉了……
回到家,浑身疲惫。
简单洗漱了一下,赶紧把伤口包扎上。借着这丝疲乏劲儿,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刚一睁眼,宋叹那张打卤馕的大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靠!”我不由地朝后坐了起来,骂道:“你神经病啊,怎么进来的?”
“房子我送你的,想进来还不容易吗?”宋叹一摊手道:“叫门叫了半天,你也不开,我还以为你挂了呢,赶紧进来收尸。”
我睡的有这么沉吗?
看来昨晚上和义仁堂的一战,确实让我花费了不小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