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打量一眼铜镜,再看一眼铜剑。
今天算是真的开眼了。
先是镜子自己非要挂壁,现在是铜剑要偷偷摸摸杀人。
翻了天了。
我先走到镜子跟前,想着把它摘下来,再一想到昨晚上我出门时说过,只要它再自己挂到墙上去,我绝不再封存它。现在要是再把它收起来,多少有些说话不算数的嫌疑。
“既然你自己真挂墙上了,我就说话算数,暂时不收你起来。但你也要记住我当时的话,前提是你得听我的,否则,管你是什么照妖镜还是乾坤镜,我都把你丢垃圾堆去。”
对着镜子说完,我重新将铜剑拿了起来。
这破烂玩意,竟然敢割伤了我。
仔细打量了两眼,你还别说,就这一晚上,这剑原本的灰灰土土的外壳似乎亮了不少。
至于刚才割伤我之后留的那丝血渍,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帐前不留卧槽马,家中不养咬主狗,这是向来的规矩啊。”我冷声道:“同样的道理,我不管你是什么剑,哪怕是干将莫邪,你丫的偷袭了我,我也不能要你了。跟了我也三年了吧,虽然我没和阿爷那般摩挲你们,动不动就拿出来瞧瞧,可我好歹也是半个主人吧,你今儿敢刺伤我,舔我血,那明天没准就敢攮我心窝。你还是自生自灭去吧。”
我丝毫一点都没犹豫,推开窗户,朝着远处抛了出去。
我这人向来这样,在我眼中,没有什么是不可替换的宝贝,只要你不利于我,那就玩蛋去。
鉴于铜剑和铜镜的古怪,我又赶紧看了床下的箱子一眼。
还好,这箱子还算是正经箱子,放在那,没有一点动弹的迹象。
处理完这两件东西,电话就像是讨命鬼是的叫起来了。
要么我不愿意和人交往呢,最近这电话明显就多了起来,而且,都是宋叹打来的。这家伙就好像是我当了他干爹是的,屁大点事也要和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