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强行“观摩”,我可能还对这韩家没什么兴趣,他们这般对我,反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在林老爷子家外遭遇的那伙人,可是自称京城义仁堂。
韩冰的父亲是谁?
韩廷义啊!
恐怕,这义仁堂的义字,就出自于他吧。
不是我非要带偏见,实在是据我所知,世道上那些四处搜罗尸油的,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好人。
上次宋叹和我说,如今天师榜上悬赏出来的棘手案子,一半都是义仁堂接下了。他们是风水、堪舆、探宝、除恶什么都做。我当时还觉得听起来牛逼闪闪,现在看来,原来也就这样啊。
打车回了住处,趁着阿爷夹起了尾巴,我得把东西拿走。
没想到,刚一下车,发现宋叹正坐在台阶上。
“你这一天跑哪去了?”宋叹见我回来,马上站起身,叫道:“我他妈还以为……”
“还以为我死了?”我气呼呼道:“今天早上,你和奴柘一唱一和逼我的时候,不就是希望我出来送死吗?怎么,感觉这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过来收尸了?”
宋叹一脸无语道:“你小子能不能别那么愤世疾恶?”
“我叫愤世嫉俗,你叫什么?大义灭亲?”我一摆手道:“少玩这套,你的房子我不住了,我的宠物三观不合,归你了,你们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当然是气话。
可就是不吐不快。
这就好比我是个罪犯,以我的“觉悟”,我可以去自首,但作为我哥哥或者弟弟,你们不能讲什么春秋大义来逼我。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和我讲道义,但只有你们可以和我讲情分。该讲情分的时候,你和我讲道理,那在我看来,你就是没把我当成自己人,把我当成了外人,你不信任我。
换句话说,你宋叹就该知道,我罗天就算再抱怨,再张罗着撂挑子离开,你也应该坚信,我罗天不会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