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田文靖不可能现在回来。
今天他从独眼龙那赚了一笔,以他们这些掮客的做派,肯定是要逍遥一番去的。
所以,我和大头也不着急,一进门,就像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拿出酒肉,一边小酌一边等。
宋叹鉴于此人行事卑劣,还特意用田文靖的牙刷刷了刷鞋,用它的饭煲洗了脚,拿它的毛巾擦了屁股。
虽然是对手,可我觉得宋叹这事干的还是有点龌龊。
男子汉大丈夫,凡事明着来,搞这些小手段,不算君子。
像我,从小就特别小人,所以用镊子从他的仙人掌上取下来了一百多挫小毛刺,撒进了田文靖的被子里。
原本我是想搞点石棉或者红蚂蚁的,主要是这两样东西不是一时能找到的,所以,只能委屈了仙人掌。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流失,一瓶酒也被喝光了。
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霍霍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就在我眼皮开始打弦的时候,楼道里终于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从这声音判断,这孙子没少喝,脚步落地的节奏都带着一股子二锅头五十六的感觉。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田文靖褪下西装,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一边往前走,一边点着了灯。
这孙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山上的宋叹。
但酒精让他有些自我怀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他还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叹冷峻一笑:“兄弟,终于回来了,等得我都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