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们就明白了,中伴生虫毒的人,肯定已经不止白薇这一例。
恢复神志的张庭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花白的胡子微微发颤。
“百醴观分崩瓦解这么多年了,仅剩下的那一点清誉,也被郁庭礼和他韩庭义先后败光了,师父啊,您老在天有灵,就收了我们这些不孝徒吧。”
他特意提到了阿爷,还把他和韩庭义并列,看来当年的郁庭礼,确实也是江湖一大祸害。
看着张庭智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迫不及待赶紧问道:“张道长,伴生虫毒既然是百醴观当年的手段,那您也一定很清楚对吗?求您了,帮个忙吧,只要能帮我给她解毒,您让我做什么都成。”
张庭智叹口气道:“若不嫌弃,带上女施主,一同到我茅屋去吧,这里不是过夜的地方。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和老吕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千里迢迢来了,希望全在张庭智一人身上,趁着他此刻清醒,赶紧朝他寻找解毒之方才对。
张庭智拄着拐,加上年岁大了,在前面走的不快,我抱着白薇,和老吕跟着他,走到了茅草屋前。老道这两天似乎也出远门了,满身风尘,背上的褡裢都是尘土。
老道没掏钥匙,而是吹了一声口哨,就听见林子里哗啦啦一阵响动,先前那只朝老吕丢屎的猴子跑了出来,然后熟络地从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递给了张庭智。张庭智则从怀中摸出一块糖果递给了它。
老吕看见这猴子就气不可遏,怒道:“臭猴子,找死!”
可猴子接过糖,一个箭步就跃上房梁,吱吱叫着消逝而去。
张庭智一笑道:“施主莫怪,这猴子跟随我多年,生性顽劣,肯定是又和你们恶作剧了吧?看在我的薄面上,饶恕它吧。”
老吕有些尴尬,不好发作,也不好说被抛屎的事,只能含糊其辞道:“道长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它打招呼的方式不太友好……”
房门打开。
没想到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草屋,里面倒是蛮干净的。
土炕,有炉有柴,有米有水,还有一架书籍,剩下的都是修道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