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承兮似信非信,澋萧心中稍安,却仍不忘叮嘱:“日后行事,切莫冲动鲁莽,需深思熟虑后再作决断。更不可再去找秦岭的麻烦。”
江承兮羞惭地低下头,小声应承:“臣女谨记殿下教诲。”
望着她如经霜打蔫的茄子般无精打采的模样,澋萧心中既觉好笑,又觉心疼与无奈。
他轻柔地托起她的脸颊,温声道:“孤并非不允你报仇,只是以那秦岭的心机手段,你非其对手。若轻举妄动,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江承兮气得腮帮子鼓起,愤然转过头去。
澋萧见状,温柔地将她的脸转回,继续劝解道:“日后在府邸中,需对你那表姐多加提防。你可知道,当年你五哥将秦岭推入水中之事,便是她透露给秦岭的。
若非如此,秦岭又怎会隐忍多年后才伺机报复呢。”
承兮怒火中烧,美眸瞪得浑圆,仿佛烈焰灼烧,恨不得将眼前一切焚为灰烬。
她愤然怒喝:“我这就回去找她算账!”说罢,便欲起身离去。
澋萧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温声安抚道:“莫急莫急,你这般冲动行事,岂非自乱阵脚?若家中长辈问及缘由,你又该如何应答?难道要直言不讳地说是孤透露给你的吗?”
澋萧一番话语,犹如当头棒喝,令江承兮哑口无言。
是啊,她何曾想过这些后果?若真被家人追问,她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真要直言太子相告吗?
那样一来,岂不是置自己与太子于风口浪尖之上?想到此处,江承兮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澋萧见她渐渐平复下来,便继续出谋划策:“此事须从她身边丫鬟入手,她们既敢行此苟且之事,必心怀鬼胎。你只需回府略施小计,稍加恐吓,她们自会露出马脚。”
江承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觉得此计甚妙。她抬头望向窗外,见天色已近申时,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殿下,兄长即将下衙,臣女需得回府了。”
澋萧虽心有不舍,但知她所言非虚,只得轻轻颔首,柔声叮嘱:“切记孤言,切勿轻举妄动。秦岭乃秦相府嫡女,又有大皇子为依仗,你切莫招惹。否则,届时连孤亦难保你周全。”
江承兮脚步一顿,心中明镜般透亮。
她深知太子所言非虚,秦岭背后势力庞大,她确实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