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光线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玄翼捧着朝服进来,恭敬地道:“殿下,您已在窗边站了一个晚上,离早朝只剩下一个时辰了,殿下今日是否去朝?”
澋萧收回视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替孤更衣。”
江承兮缓缓睁眼睛,茫然地盯着明黄色的帐顶,那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仍让她感到恐惧。
澋萧听到身后地声响,并未回头。
江承兮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已穿戴整齐地站在窗边。
江承兮委屈地唤道:“萧……”刚喊出一个字她的喉咙就火烧火燎地痛,声音也像破锣嗓一样。
澋萧背对着她,冷漠道:“孤已让杨墨冉回翰林院,往后别在再寻短见了。”言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江承兮想出声唤住他,奈何嗓子实在太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屋子。
两名宫女捧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汤药进来,齐声恭敬道:“五小姐,奴婢伺候您喝药。”
江承兮见并不是之前那两名宫女,便忍痛惊慌问道:“之前伺候我的那两个人呢?”
其中一名宫女低头道:“回五小姐,那两位姐姐被调到别处去当差了。”
江承兮闻言,心中稍安,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害了别人的性命。
喝过药后,宫女又取出药膏,涂抹在她脖颈的勒痕上。
江承兮望着铜镜中那红肿的勒痕,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疼得轻嘶出声。
宫女见状,连忙安慰道:“五小姐放心,胡太医说了,这勒痕只是皮外伤,只需按时抹药,过两日便会消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夜幕降临,江承兮都已用过晚膳,却迟迟不见澋萧的身影,便打发宫女去问玄翼。
片刻后,宫女回禀道:“五小姐,玄护卫说殿下今夜有事不回来了,让您早些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