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川的骨灰坛子在林夫人的怀里待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武兴侯的一句入土为安,让林夫人松了手。
没有尸首,无法停棺,再加之林清川的死是丑闻,丧事不得大办,负责办理丧事的下人只能请人匆匆算了时辰,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就准备将人送去城外的林家墓地。
林清川没有妻儿,给他抱灵牌的,是他的大哥,武兴侯世子,林清平。
林清平抱着灵牌从侧门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后是母亲的悲鸣,父亲的哀愁,他紧紧的扣住灵牌,指节因为攥的太紧,隐隐发白。
林清平心中悲愤,他的幼弟从小到大,最是乖巧懂事,如今却惨死在宫中,甚至连出殡都只能这般草率了事。
一行人从侧门出来,刚走出弄堂便赶紧上了马车,林清平上车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一束不善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顺着那感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后只能作罢。
既然要出城,林清平一行人必然还经过西街,才能出城门,而得了消息的颜凌云,一大早,便坐在西街的酒楼里等着看热闹。
纵然林清平一行人再低调,可是板车上摆放着的棺木实在是太过醒目,经过的人,都会抬头看上一眼。
其中难免有人认出了驾车的车夫,便掩着嘴小声议论:“这是武兴侯的车马啊!”
“没听说武兴侯府有人死了啊?”一旁的路人满脸困惑,“再说了,要真的是武兴侯府的,怎么会这么寒碜?”
“你们没听说吗?”有一个人窜出来,“我表姑家的堂姐姐在礼部侍郎家里做事,我听说,前几日宫里大摆宴席,在那个时候,死了个人,听说就是武兴侯的小公子!”
“啥?在宫里头杀人,哪个人疯了,这么大的胆子!”
“护国将军府的颜小将军!”
“怎么会?颜小将军就算再得宠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在宫里头杀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侯府的小公子!”最早说话的那个路人凑过来,满脸都写着不可能。
“嗨!那林小公子也是昏了头,竟然给颜小将军下毒,颜小将军是何许人也,被下药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随后当机立断一刀刺穿了他。”路人说着,还压低声音,“听说,下的是那等子下流的药,当真是无耻之极。”
“啧啧啧!”
“那林小公子即便是喜欢,也不该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只能说是死有余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