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装满,这里面一箱子东西,拆分出来能抵得上别家两箱。
那人不服气的说道:“那也有可能是尚书府爱面子里面只装了一半没装满啊。”反正东西在箱子里他们看不见,只要箱子多,一样够面儿。
眼见两人吵起来,旁边又有人说道:“快看后面的嫁妆箱子,”我的天,他没看错吧,居然是紫檀木和黄花梨的。紫檀的箱子不多只有六个,剩下的全是黄花梨。
“乖乖,这都多少箱子了?”这是数箱子已经数迷糊的。
“你们说尚书府的人怎么想的,这么好的箱子为什么要放在最后面,打头多好啊。”
“这个我知道,我姨家的二表哥的岳家表妹婆家的儿子在尚书府当差。听他说,尚书府也给准备丰厚的嫁妆,想必后面这些就是了。”
这话说出口,刚才一直说尚书府不好的人更不高兴了。他继续冷哼,“我还是那句话,伊尔根觉罗家又没多少人才,这箱子里八成都只塞了一点,能装半箱都是多的。”
“哎,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跟人家尚书府有仇啊,大家都高高兴兴数箱子呢,偏你在这泼冷水。”他家有个七拐八拐的亲戚在尚书府,也就默认自己是尚书府的人,见这人一直说尚书府的不是,心里有些不高兴。
正说着,也不知道是谁调皮扔了个果核在路上,抬箱子的人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他脚下一滑,人仰躺在地上,箱子也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因为他松手,箱子并不是垂直落下的,箱子上并没有上锁,东西呼啦散落一地。
变故发生的太快,后面的人也差点扑了上去,这一顿手没抬稳也差点脱手。觉禅氏把箱子装得太满,虽然没跟前面的一样撒出来,边上也露出一些。白花花的一片差点闪瞎众人的眼睛。
一行人赶紧停下收拾东西,只是东西装的太满,匆忙间根本塞不下去。
“呦呵,刚才是谁说人家连半箱都装不满的,若这是半箱,也不知道你们家一箱有多少东西。”无形中打了脸,这人得意的说道。
他那亲戚说过尚书府是厚道的人家,从不做面子功夫,如今看来尚书大人确实如他亲戚说的这样。别看人家不显山露水,家底不薄。
这其中的插曲伊青禾等人并不知道,只是尚书府家底丰厚的消息不胫而走。
伯府,
今日接嫁妆,一大早爱新觉罗氏就让人去尚书府那边盯着了,得知科尔坤配送了二百多抬嫁妆,她顿时放下心来。
“这下我儿放心了吧。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她怎么比得过你。”伯府的下人可不是外面的百姓能比的,不用别人说他们就知道前面的一百多台嫁妆都是内务府送的东西。他记性好,当初内务府送聘礼嫁妆也过来看过,很多东西与那时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尚书府真正准备的只有后面的六十四抬。
伯府祖上如何先不说,如今的当家主母是宗室格格,老夫人也是宗室,就算没有内务府的嫁妆也能轻易准备个二三百抬出来。
“额娘,”瓜尔佳氏娇嗔一句。她就是担心,谁让之前因为伊青禾,她吃了挂落呢。
瓜尔佳氏与太子幼年就相识,太子长相俊美、出身高贵,她早就心生好感。少女怀春总是患得患失,太子一句话她能记很久。
“但年元后大婚整整三百六十抬嫁妆,继后以贵妃礼入宫,也有着二百八十抬的嫁妆。伊尔根觉罗氏准备了两百五十多抬,咱家不如就比她多个三十二抬。”
女儿只是太子嫡福晋还不是太子妃,就算是太子妃也没有比元后嫁妆多的道理。还有继后钮祜禄氏,皇上对钮祜禄家一直有优待,当年就允了她带着嫁妆入宫,后来被册封为皇后,钮祜禄氏更是给她又补了一份嫁妆。
继后的嫁妆前后加起来也有三百二十抬,她家也不好比继后多。
三十二抬在瓜尔佳氏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差别,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越过前面的两位皇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额娘您到时候记得塞满一点,伊尔根觉罗氏就不说了,耿氏那个贱、人的嫁妆也不少,女儿嫁妆若是少了,岂不是丢了伯府的门面?”
说到这个不管是爱新觉罗氏还是瓜尔佳氏都不太高兴。她们也没想到安亲王府会给耿氏准备那么多得嫁妆。
皇室嫁娶对嫁妆并没有严格的规定,耿氏嫁的还是太子,当初也带了两百六十抬的嫁妆,比伊青禾还要多四抬。
想到这里,瓜尔佳氏有些幸灾乐祸,堂堂皇阿哥嫡福晋嫁妆比一个侧福晋还不如,不知道等会晒妆大阿哥的脸往哪里搁。
嫁妆一台接着一台的送入阿哥所大阿哥的住处。
今日所有的皇阿哥们都被批准休息,不管有没有去上书房读书的,全都去大阿哥处看热闹。
大阿哥特意换了一身红色的皇子蟒袍,就连八阿哥都一改之前的打扮,穿的像个小金童。
等所有的嫁妆抬入后院,三阿哥站在门口故意大声说道:“好家伙,二百五十六抬。”他故作同情的想要拍拍大阿哥的肩膀,又被大阿哥的眼神吓的缩了回去。
三阿哥由不甘心,他紧接着说道:“大哥,咱们都知道大嫂出身不高,嫁妆是少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此时太子的脸上笑开了花,给了三阿哥一个赞许的眼神,他也走了过来,“三弟说的没错,科尔坤到底是才升上来的轻车都尉,祖辈不显,能准备这些嫁妆实属难得。大哥也无需介怀,耿氏的嫁妆虽多,咱们也都知道其中有耿家的半个家产,再加上安亲王这个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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