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群‘勇士’,就是跟随大阿哥前来,得知他真正身份的贝子府护卫们也被恶心的不轻。哪怕他们心里知道这是装的,知道这是大阿哥,还是容易被带偏,忘记他真实的身份,把他当做是个吃喝嫖赌的恶少。
见大阿哥往上走,驿丞脸色一变,“这位少爷,少爷,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真没有。”
“不可能,爷的人明明就看见了,”他伸手抓起驿丞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说,是不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爷可警告你,爷可是有背景的,爷身后的人你可得罪不起。识相的就赶紧把魏九歌给交出来,不然若是被爷找到。哼哼”
松开手里的驿丞,他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爷养你们是吃白饭的,还不赶紧去给爷找。记住了,那小娘皮叫魏九歌,你们可别给爷找错了。”
这些人都不是笨蛋,一个个粗鲁的踹开驿站的门,嘴里还嚷嚷着魏九歌。
驿丞脸色难看的望着大阿哥,他双拳紧握,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早就把这个混蛋送上西了。
大阿哥今日穿的衣裳不是贡品,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打死他很容易,驿丞担心会引来他身后的人。朝廷的大阿哥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万一赶上了呢?这次的机会难得,错过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若真如此,他就是会里的千古罪人。
因此,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赌。
大阿哥轻叱一声,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他刚才的表现,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恶,这群自诩正人君子的,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动手,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别说什么为了大局。他自认与此次前往甘肃的人可没做过坏事,还是说这群人就是针对朝廷,不管他们是好是坏?
乒乒乓乓一番查找,最后大家冲着大阿哥摇头,“爷没找到。”
看着被翻的一片狼藉的驿站,大阿哥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他一挥手对着驿丞说道:“今日算你们走运。记住,若是有十三四岁的叫魏九歌的小娘皮过来,可一定要给爷留住喽。爷明儿会再来。咱们走着。”
大摇大摆的走出驿站,年轻剑客最先忍不住,“堂主,要不我去宰了他。”
堂主也就是驿丞沉着脸摆手,随后他转身一巴掌打在工部官员身上,“我事先已经警告过你们,老老实实的别整幺蛾子,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呢。”
随手擦擦嘴边的鲜血,他呸的一口吐出被打落的牙齿,“有种你们就把我们都给杀了,想让我们出卖大阿哥,不可能。”这群人都是只知道馒头苦干的,脾气跟魏大人差不多,都倔的很,也不知道谄媚别人。虽然他们心里对大阿哥有诸多不满,但在他们心中,大阿哥此时就是他们的同僚。
出卖同僚是万万不可能的。
更何况比起其他只知道空谈的皇阿哥,大阿哥除了太宠着女儿、喜欢享受生活,却是个言之有物的。他们路上休息的时候也攀谈过,对黄河的治理,他是有想法、想为百姓做事的,并不是想要捞功这么简单。
如此,就足够了。
另一人也梗着脖子说道:“就是,要杀就杀,皱一下眉头,就算我们输。”大阿哥若是没了,他们全族都逃不过皇上的怒火。可只要他们坚持住了,就算最后大阿哥依旧没逃过劫难,至少他们的家人能保住。
“堂主?”年轻剑客眼中杀意连连。
堂主摆摆手,“先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一切等明日再说。”按照他们计算的路程,明日大阿哥等人差不多就应该到了。
两人被带入柴房关好,魏大人等十余名官员一脸希冀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人脸上的伤,他眼睛都带着光。
年轻剑客嘲讽道:“别瞎想了,确实有人来了驿站没错,可惜啊,是个只知道玩女人的纨绔。人家是来找小情人的。”
看着魏大人眼里的光芒覆灭,他得意的轻哼,随后锁上房门走去。这边里里外外都有自己人站岗,他也不怕对方跑掉。
尽管听了年轻剑客的话,魏大人依旧不想放弃,他凑过去小声的说道:“怎么样?”
挨打的官员不抱任何希望,“我看那乱党说的没错,那人真就是个纨绔,估计听不懂暗语。”若不是怕这群乱党狗急跳墙乱杀无辜,他何至于绞尽脑汁的用暗语,早就直白的求救了。
另一人轻嘲,“只恨这些人一心要抓大阿哥,不然我倒是希望他把那纨绔给杀了。大人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恶心,三十好几的人还如此好色。幸亏那个叫魏九歌的小姑娘跑了,我现在只希望她别被找到才好。”
“你说什么?魏什么?”魏大人手一哆嗦,他心里忽然涌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魏九歌啊,是他自己说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四岁。若真被抓住,也是被糟蹋。”这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的说道。
魏九歌?魏大人手指哆嗦,他在做官之前就叫魏九歌啊。想当年他也是金榜题名见过皇上的,九歌这个名字有些女气,皇上就给他改成了衍字。所谓天衍九歌,与他原来的名字也贴切。
旁人只知道他名魏衍,就连他的直属上司工部尚书也不知他还有个名字叫九歌。若是平时,他也只当是凑巧,此时他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弃。更何况,那人说的年纪,十三四岁,反过来不就是四十三么,正好是他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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