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洪把东西往郭夫人怀里一塞,小跑着跟上去,“大阿哥您这是要去哪?臣不才,对这边还算熟悉可以给您带路。”嘴上说着带路,心里却在责怪大阿哥乱折腾。天寒地冻的不说在屋里老实待着,跑外边做什么。
大阿哥忽然停下,郭洪没防备差点撞了上去,不等他道歉,大阿哥说道:“带路就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你也未必乐意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听说张茂的夫人给你做了个媒。爷刚来就能遇到喜事可见是个好兆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啊?要我说不如趁着张茂等人都在,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郭大人你说呢?”
郭洪没想到大阿哥停下是为了这件事,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的是,”他仔细想了想,直接无视郭夫人难看的脸色说道,“三天后是个好日子,您看如何?”大阿哥主动关系他的婚事,他肯定要给面子。明面上这件事是张茂促成的,但大阿哥开了口,他完全可以对外说是大阿哥的意思嘛。这样也算是跟大阿哥搭上了关系。
“你自己看着办,爷还有事先走了。”好日子不好日子他是无所谓,他旨在看戏又不是真的给郭洪说媒。
郭洪夫人的脸色他可看见了,他猜两人肯定还有的吵。有郭洪的夫人绊住他,自己也能轻松。
大阿哥神色悠然的与魏大人等会和,魏大人看到他心情很好,也跟着心情好起来,他凑过去,带着一脸希望,“大阿哥,是不是长乐格格说了什么?”长乐格格的小金嘴,他现在是深信不疑,可惜这两天无论他怎么哄,长乐格格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大阿哥上午还板着脸呢,此时喜笑颜开,他想当然的认为是长乐格格说了什么。
“长乐?这关长乐什么事儿?”大阿哥一脸不解。
“您没问问长乐格格咱们几时动工合适?”现在的土地与河面都被冻住了,他们除了沿途查看,商量具体的施工地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一想到要等好几个月直到土地解冻,魏大人就有些着急。
以前是没事闲着冒火,如今有事不能干还不如之前闲着呢。他现在就想赶紧动工完事。
一巴掌拍在魏大人身上,大阿哥有些不高兴,“魏大人,咱们才是朝廷命官,长乐只是个智龄小儿,若什么事只要她说一口就完事,还要咱们做什么?再说这种本事有没有代价谁都说不好,万一有咱们不知道的代价,你这样岂不是害了她?”
也就是魏大人,他知道这人没有坏心,不然换个人试试?到那时等待对方的可不是这几句‘苦口婆心’的话,而是他的拳头了。
魏大人一脸羞愧,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是臣糊涂了。”想想也是,这种好事怎会没有代价,若是因为他害了长乐格格,他就是死也难以赎罪。
他对着大阿哥保证:“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不管是臣还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人,绝对不会在做出这样的事情。”等下他就去跟那群人说,让他们日后少找长乐格格。
看着魏大人脸上红色的巴掌印子,大阿哥都替他疼得慌。“你的心情我能明白,日后注意就行。我看你们因为有了长乐,这段时间都颓废了,这可不行。黄河的事情暂时没进展,你们可以研究别的。比如,如何有效的让这些百姓开采煤矿;再比如利用铜铁制作可以取暖的工具等等。”
魏大人眼睛一亮,“大阿哥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争取在三天之内把这附近的地段走过一遍,之后再去研究。”大阿哥不说他还真没发现,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懒散,这种懒散不知不觉就侵入骨髓让人无法察觉,这才是最要命的。
想明白了?大阿哥心里也跟着高兴。其实最先发现魏大人等心态不对的不是他,而是李光地。只是李光地觉得这种事由大阿哥来说最好,这才把事情告诉了大阿哥。原本他是打算过两日再提的,今日魏大人提起长乐,他索性就提了出来。
魏衍是个好官,想明白的他立刻投入工作,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是如此。也不知魏衍怎么说的,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只是行动力迅速,就是脑子都比以前转的快了很多。
三天转瞬即到,收工之时大阿哥拍拍手,“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明日休息一天,咱们去郭大人家喝喜酒。”
郭洪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反而十分张扬的把自己要娶侧福晋的事情宣扬出来。提起郭洪,魏衍一行都没有好脸色,主要是这位完全是以品级看人。像魏衍与李光地他说话就热情不少,剩下的几个工部官员他就当人家不存在。
走到李光地与魏衍中间,一手圈起一人的肩膀,大阿哥说道:“知道你们不喜欢郭洪,实际上我也不喜欢。明说吧,咱们呢就是去看个热闹。”当下就把郭洪夫人与这位侧夫人的关系以及郭夫人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听的直皱眉,送女人的事情的确有,但也不是谁都会这样,像郭夫人这种每个人都送还不顾别人的意愿,他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他说道:“明白了吧?”
“那成,我老魏也去热闹一回。”去别人家看热闹,还真是头一次,魏大人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嗯,就挺新鲜,别扭中又带着点跃跃欲试。
或许是知道大阿哥要来,这次纳妾郭洪办的比娶妻都隆重,那满府的红绸、红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