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砚安衣衫凌乱,泪水扑簌簌的顺着眼角流下,淌进乌黑的头发里。
双手则被粗糙的布条捆缚着勒在嘴边,莹白的皮肤上有着大片的泛红。
似乎是对岑漪突然的出现感到不可置信,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妻主……
砚安急切的开口,却只能啜泣的呜咽几声。
“唔!唔……”
砚安挣扎着想从货箱里撑起身体,可被捆缚的双手以及受伤的右腿没办法支撑他坐起身。
岑漪有些没办法形容找到砚安时的心情。
她几乎来不及说话,迅速解开束缚砚安的布条,就听见砚安几乎哀凄的啜泣。
“妻、妻主……”
砚安指尖颤抖,猛地抱住岑漪的脖颈,不断用鼻子嗅闻着岑漪身上熟悉的气息。
“妻主…妻主终于来找我了…”
砚安有些与语无伦次,泪水浸湿了岑漪的衣襟。
“我、我好怕、我还以为要、要被抓到陌生的地方……”
他的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脖颈,不断拿脸颊蹭着岑漪脖颈间的皮肤,仿佛害怕一旦松开,就会再次失去这唯一的依靠。
天知道他最初被关在货箱里运出京城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恐怖的药物,黝黑狭窄的货箱,船上众人不怀好意的打量。
砚安感觉自己时时刻刻处在危险的边缘,就连睡觉也会因为江水拍打船身的声音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