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
有人好奇,“有意思,他们就不怕自己的钱拿不回来了?”
“据说是柜坊背后有豪商作保,一开始确实有不少人如李兄如此所想。”
宣沉渊放下酒杯,微微动了动身子,避开身边美人的磨蹭。
视线随意扫了一眼,沟壑深不见底,两团软肉挤在一起,确实是颇有几分实力。
他面不改色,笑吟吟继续道。
“柜坊开起来也有段时日了,如今存到里头的钱倒是越来越多了,柜坊代客商保管钱财,收取柜租,还可凭客商的信物,代为支付款项,我也是听朋友说起,觉得甚是方便。”
杨简珪正揽着崔鸾鸾的香肩偷香,闻言忽然放下手,似是有些好奇。
“哦?这柜坊,不知是哪家开的?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说是个颇有资财的粟特人开的。”
杨简珪抿了一口酒,“哦”了一声。
“据说,那批闲置的金银,还会被拿出来放贷收印子钱。”
宣沉渊悠悠道:“倒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席上几人忍不住感叹:“论起赚钱,真是自愧不如,要是有门路,我都想盘些铺子收点租,整日靠着家里分的那点月例还有俸禄那点稀薄的可怜的薪水,想打点打点门路都捉襟见肘。”
“还是照野兄有远见,据说前年在城东买下的那片田地,自从去年二圣准备在城东兴建宫室,那块地方的地价都跟腾云驾雾似的,翻了好几倍,照野兄这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一旁的美人见他杯中空空,又倾身给他倒了一杯,他勾起唇角对她颔首。
往来的客人要么都是五大三粗的莽夫,要么就是眼高于顶将她们视作玩物的高官富少,哪有几个像他这样?
这样好的皮囊,这样好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