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漏了,我走时应该问问她的。”她鬼使神差开口。
“不怪你。”他微微一叹,“我也只是忽然忆起旧事。”
“瑕哥哥喜欢显娘么?”她忍不住问。
“喜欢啊。”他看着那一双蝴蝶相携远去,反问:“怎么会不喜欢?”
所以,喜欢的到底是那一年敢冒着大不韪夜里约他幽会的那个人,还是这四年与他眉目传情的那个人呢。
她不敢问,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此时此刻并不想要她的回答。
心上人不在身边,身边人不在心上。
浸淫儒家的人都习惯了朦胧的爱。
透过窗纱帷幔对望的双眼,暴风骤雨里昏黄的风灯摇曳,两个人隔着千重纱幔相依偎,痛苦扭曲但就是无法言说的爱。
临走时,赵瑕托她带话给显娘。
让她等他。
等他夺得大位,真正能掌控一切,风风光光地迎娶她为妻。
她听得入神。
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美好的情话,不管是谁站在他面前,都会为此沉沦。
独自在杏花楼喝酒,她大醉一场。
那张花笺被她撕得粉碎,掉了一地。
“芷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