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震。
刹那间,院子里芭蕉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都消失了,一丛丛的丁香花瓣随风曳落,好像都静止在半空一瞬。
“不委屈的。”
她赶紧低头,眼睛微微酸涩。
“服侍母亲,是做子女该做的——”
她嘴硬的解释。
“不委屈?”他微微挑眉,“那哭什么?”
“啊?有吗——”她揉了揉眼睛,“有吗?哦,风把眼睛吹沙子里了而已啦。”
她红着眼睛抬头,看到他轻轻哂笑一声。
“去睡觉吧。”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尖,“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姑娘家睡不好老得快,不能熬夜。”
她点头,一步三回头往外走。
——
回去的路上,芷蘩低头擦着眼睛,流云提着灯照着路。
“不是说那药只会让母亲睡久些么?不是说没其他坏处么?”
她蹙眉:“怎么药效反应这样大?不是前天咱们自己还试过么?”
流云思忖道:“怕是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又或者是老夫人平日里用的补药,和咱们下的那一味药性相冲,所以反应才这样大。”
她松了口气:“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让老夫人受了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