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宿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紧张又兴奋地扶着门框喘气,她关上门,压低声音激动道:“大好事!”
芷蘩正咬着笔杆趴在桌子上,闻言眼睛一亮。
“慕容尚仪方才去见二郎君了,刚走!”
宿月激动得脸色通红。
芷蘩眼帘微垂,咬着笔杆“哦”了一声。
“奴婢方才去给二郎君送茶叶,他将桌案上的纸收起来时奴婢瞧得清清楚楚,那张纸上写满了答案。”她趴在桌边,“慕容尚仪跟二郎君看起来似乎有些交情,莫不是慕容尚仪将试题泄露给二郎君,让二郎君给娘子通消息吧?”
芷蘩瞪大眼睛,缓缓直起身子,嘴里被咬的满是细密牙印的竹竿狼毫“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落在案上,几点墨渍溅到她绣花的袖口,她来不及擦,犹疑问她:“不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宿月再三保证她没看错,芷蘩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没想到宣沉渊说无所谓她考不考得上,没想到他还是帮她弄来了答案!
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她有些纠结起来,舞弊非君子所为嘛——
而且万一蒙混过关了,到时候临上阵了,在公务上露了马脚,岂不是尴尬。
但是兵者诡道也,白来的答案,她就看一眼——
她心砰砰跳起来,晚些时候亲自端了一盅银耳汤送到了小湖之上的书斋。
宣沉渊正在低头坐在案前,听到声响头也没抬:“饿了?待会吃饭。”
“还没呢。”她端着托盘往一旁的曲足案走。
“那就是累了?”他指了指里间的罗汉床:“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