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定和蒋庆之靠拢后,卢氏就对蒋庆之的动向格外关注。
得知蒋庆之要去整肃虎贲左卫,卢伟很是热心的请了一位相熟的武勋出手,叫来一位致仕的武将,让其去观摩,若是需要,随时为蒋庆之赞画。
这也是一番善意,但老将去蒋家却被婉拒了。
卢伟当时也就作罢,但老将却羞刀难入鞘,主动前去观摩。
这日卢伟照例进宫探望妹妹。
虽说是亲兄妹,但也不能频繁请见。见到卢靖妃时,卢伟恍惚了一下,“方才不经意,仿佛看到了娘娘还在娘家时的模样。”
卢靖妃说道:“我在宫中多年,最怀念的便是闺中岁月。那时候不说什么富贵,可却自在……罢了,岁月流逝,徒然令人嗟叹。”
兄妹二人唏嘘一阵,卢伟提及了蒋庆之。
“长威伯整肃虎贲左卫乃是陛下的意思。”卢靖妃说道:“此事家中能帮衬就帮衬……兄长可是担心得罪那些武人和兵部?
不是我说兄长,作为外戚是该谨慎,可也不能学了畏畏缩缩的模样,没得被人瞧不起。
再有,长威伯乃是陛下表弟,两边扯起来也能算得上是亲戚不是。担心什么?只管去交往。”
卢伟笑道:“武人我不担心,卢氏不从军,那些人能奈何得了我?不过兵部有人隐晦提及,说长威伯在虎贲左卫下手太狠……”
“下手狠,才能立足。”卢靖妃想到了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她若是不够狠,早就泯然众人矣。
“不过,整肃之后便是操练,这个却考教兵法。我请出了一位宿将去帮衬他,他却不要。”卢伟自嘲一笑。
蒋庆之婉拒他的好意,卢伟看似无所谓,实则有些怨言。
“哦!”卢靖妃一怔,“少年人傲气总是有的,不过不可赌气,可令那宿将去帮衬。兄长,许多事要做在前面,那宿将兴许去了没用,可若是用上了呢?长威伯岂有不感激卢氏的份?”
“已经去了。”卢伟说道:“那宿将说,无需多,他只需看半日,便能知晓长威伯手段兵法如何。”
“如此,可令人去问着他。”卢靖妃见卢伟不解,就低声道:“老四今日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