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此刻觉得肺腑里都是火,烧的发烫。
他双手扶着膝盖,喘息如牛,“表……表叔……”
蒋庆之问:“可有损伤?”
景王摇头。
“那就还好。”蒋庆之指着梁英,“石头。”
“少爷!”
孙重楼过来。
“打折他……不,打折这群蠢货的腿。”
“得令!”
孙重楼欢呼着冲了过去。
“大胆,嗷!”
蒋庆之走到景王身前,景王喘息道:“表叔定然说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我知错了。”
“我从不觉得哪里有什么危墙。这人若是命中注定要倒霉,坐在家中,屋顶都会掉东西砸死他。”
蒋庆之叹道:“我只是感慨,你这小身板太过孱弱。”
历史上嘉靖帝迟迟不肯表态谁为太子,让裕王和景王齐头并进,什么待遇都一致,给了景王和外界无限遐思。
直至嘉靖四十年,景王朱载圳这才就藩。
不知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夺嫡不成郁郁寡欢,没几年景王就去了。身后并无子嗣,乃至于成了孤魂野鬼。
而最吊诡的是,在他的死讯传来后,嘉靖帝心痛之余,对徐阶说:老四素来想夺嫡,今日竟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