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马车的三天时间里,龚浩一直慌张地看向周围的景色,每隔一段时间便询问车夫到了哪里。
在最开始的时间里,车夫还是十分耐心地回答龚浩的问题,毕竟龚浩官阶不低,随便一句话便能让车夫去衙门寻个捕快当当。
但是再好的耐心在重复的次数过多下,也会引起人的反感。
这一路上,龚浩每隔五分钟便会询问车夫一次马车的进程。
在第一天,车夫还迅速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毕恭毕敬地向龚浩解释到了哪里。
但是进入第二天,车夫便觉得了不对劲。
这位堂堂雍州州令大人的声音也太慌张了,丝毫不像是进京汇报问题的样子。
反而像是一路逃亡的语气,这也引起了车夫的敏感。
但毕竟对方乃是一州州令,权力极大,车夫也不敢随意得罪,所以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着龚浩的问题。
但是到了第三天一大清早,龚浩便询问着车夫进度,车夫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但龚浩不依不饶,依旧如前两天那样,每隔五分钟便询问一次马车的进程,这连续的询问让车夫忍无可忍,怒不可遏。
随即车夫便怒声地训斥了龚浩一次,龚浩眉头微皱,正想训斥车夫,但在见过叶尘之后,龚浩本就敏感,哪里还敢随意地招惹车夫呢。
车夫一怒之下训斥龚浩之后,原本还心惊胆战的,害怕龚浩的反击,他认为龚浩身为一州州令,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谁知龚浩不仅没有训斥车夫,反而是唯唯诺诺,在之后的时间里不再询问马车的进程,而是自己偷偷地揭开车帘,观察着四周的景色。
而且一路上,车夫隐隐能听见龚浩在分析和计算马车的进程。
所以这一路上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车夫害怕龚浩的清算,所以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而龚浩也害怕车夫狗急跳墙,所以也不敢招惹车夫。
当然,龚浩这么唯唯诺诺的原因肯定不止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