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赵壹笙,闭上了眼睛,只能给予怀中的人最微不足道的怀抱。
她并没有心理学的学位,一直以来她也不屑于去多么揣度人心。她从来主张的人类真实的本我只会让人心生厌恶,让对方变得面目可憎。然而此刻,她务必后悔自己不懂得如何去开解一个人。
抬起手摸着赵壹笙的长发,感觉到她下意识地蹭着自己的手掌,卓舒清微微垂头,看着赵壹笙的眼睛,说:“阿笙,你就是你。”
哪怕你和阿竽生得一模一样,你就是你。
不要自我厌弃好吗?
赵壹笙没有说话,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盯着卓舒清。
卓舒清任由赵壹笙看着自己,她的目光坚定而赤诚,不畏惧赵壹笙任何形式的打量与试探。
看着卓舒清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的自己,赵壹笙几乎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烫到,她眼神再次闪躲,看着阳台上的跑步机,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我。”
她并不承认自己厌弃自己这一点。
卓舒清听到,她沉默了。
过了一会,她微微抿唇,笑了起来,拉上了赵壹笙的手:“下午陪我去见个人吧。”
见人?
赵壹笙表情疑惑。
卓舒清的声音依旧温柔,轻轻地回答:“她叫钟毓秀,是邺城的钟家人。”
钟家人?是哪个钟家?
卓舒清的会议随着两个人的交谈已经结束,助理将会议纪要抄送了她后,她简单地查看后发觉并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索性就带着赵壹笙出了门。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车,而是由着保镖开车。
坐在车子的后座上,赵壹笙的神情很是恍惚,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在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卓舒清有意无意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担忧越发的严重。她想了想,给钟毓秀发去了消息。
到了钟毓秀家的时候,邺城的天已经变得阴沉。
社区内的路灯已经亮起,路灯与昏暗的天空,将钟毓秀的身影覆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赵壹笙实在是太熟悉这类人了。
她眼神里不经意充斥着排斥与警示,但又想到这人是卓舒清的朋友,转而又换上了一副笑容。
钟毓秀穿着一件奶黄色的针织衫,里面是比较贴近肤色的打底,这样的穿着突出了她本就温婉的气质,更趁得她身形越发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