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尘更偏爱迪米亚所在之域,那里并无杀伐之意,虽有局部冲突,然多数地域皆是宁谧。在这个世界,郑翼尘毋需费尽心机,便能安然取得所求。
哪怕是纷争之地,须提防的非同僚纷扰,而魔兽之类才是戒惧的目标。
在这样一个弥漫杀伐之音的世界,郑翼尘实无眷恋,灾区世界便是如此景象,充斥劫掠与混乱,各色矛盾横生,他曾在此存活十余载,厌倦与疲惫早已侵蚀心灵。
然疲倦并非归于常态即会淡然,长时间从事一件事,习惯成自然,短暂停留尚可,久而久之若无所事,心中便会焦灼。
“如此行事不妥,他单枪匹马荡平贼窝……”草丛中,数位村民与二女紧盯着背着沉物包的郑翼尘,眸中贪念难以掩藏,宝物满载,整座贼巢珍贵之物皆在他手。
沉重背包,必藏瑰宝,得之即可安享城市无忧人生,谁愿在恶劣之地度日?纵使郑翼尘铲除了盗匪,时光荏苒,新寇必复现,要真正安居,唯有投向大城市。
匪贼如海,凡夫无奈,郑翼尘独步其外!
“独他一人罢了,还有那神兵利器!”一名村民舔唇道,凶猛贪婪的神色令女子颤栗,二人系昨晚“解放”出的女囚。
“等毒药生效,便可下手除他,随后随便找个地掩埋,无人察觉。”偏僻自有其利,当地之人任意处置尸体,他人难寻其踪。即使寻得,时间长远亦难辨认,野兽必食尸骨,设此陷阱,全因为他今日赐予的饭食,看似感恩回报,于理无碍。
毕竟他挽救诸多性命,受此微偿也合情合理。
过后他们检验残迹,确定郑翼尘享用过餐品,若他未食,只会惋惜,难以多虑,毕竟郑翼尘战斗力强大,言他是依赖神器者无非酸语,若换做他们面对,难度之巨难以想象。
非人力可及,何必小手段。无论如何,郑翼尘肉体凡胎,服毒必倒,药效发挥程度,山野贫民何曾考量,见识使然。
“……”郑翼尘继续行进,众人跟随腿部已然疲软,两位体弱妇女更是喘息不止,一村民忽然面目狰狞,拽住一女囚长发:“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迷上了他,没下药!?”
正常而言,早应毒发身亡,他此刻却安然无恙,毒药效力,壮牛亦应瘫痪,人之力量能强过畜力?此情此景,唯有认定他并未染毒。
“不……我没有……”被抓女子面容痛苦否认,郑翼尘英俊脸庞引人青睐,青春又强悍的身体怎能不令人心动,然喜好难换真正城市人生活的权利,为何用药时犹豫?
再美的容颜遥不可及,不如珠宝,换取都市优越生活,俊俏男子何曾稀罕?
“……”狰狞面色的村民稍显睿智,突觉另一种可能,急忙朝郑翼尘所在凝视:“人呢?”
“不知啊。”持锄握锹的村民们满脸迷惑,他们仅稍移注目,人已踪迹难寻,刹那间氛围沉重,几位村民头上渗出冷汗,既因劳累又源于恐惧,一双眼睛自上而下凝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