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沉重的一天照常开始。
不知从多久以前开始,如噩梦一般的一天,又持续了下来。
镜惜始终冷漠地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神情有些紧张。
自长久以来,这都是黎明的伊始,黑暗被击溃的前奏。
第三道防线也被突破了,尽管连他自己都认为没做过什么好事,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但这种失败,这种彻底的失败,总还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帝国们的联军已将这里团团包围。
他们三万人的队伍,将面对的是敌方二百七十万大军。
这是彻底的悬殊。
镜惜摘下了腰间的佩剑,奋力掷于地。
他几乎毫无胜算可言,就像许多年前那样;不过他还是喜欢摔东西,就像许多年前那样。
“来个好心人救救我母亲吧!”但无人应答,人们总忙于各种各样的事,如诗朗诵、欣赏舞蹈、或是一份蛋糕的品尝……
而他的母亲躺在垃圾堆旁,正缺少药物。很显然,她已时日无多了。
她说:“去到教堂里……为我祈祷吧……会好起来的。”
教堂是肃穆的,一直以来,镜惜都未曾分清楚过它与诊所的区别。
他在神像前诚心祈祷,希望他的母亲能够好起来。
神父自神像后绕出,如此庄严、如此慈祥。在庄严的颂歌中,神父将一壶药酒递给了他:“回去,给你的母亲喝下,然后她就能够解脱了……”
镜惜在神像前又拜了拜,随后便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