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梁渠位居右上首,袒露上身,鲜红的血肉伤口令人心惊。
身后大夫拿着药臼,放出草茎捣碎出汁液,用以避免伤口化脓。
陈兆安坐在左上手,双手交叉撑在拐杖上。
一众乡老或坐或站,俱是不安,偶尔看一眼那狰狞伤口都觉得痛。
除去过堂中一众受伤乡民的痛哼声,整个大堂都压抑般的沉默。
陈兆安扫视一眼,盯住自己左下首的乡老,乡老心领神会,站起身来看向梁渠,又问一遍先前的问题。
“这只山鬼并非平阳镇那只大山鬼,也非孕育出来的小山鬼。”
梁渠开棺定论。
研磨草药的大夫手抖一下。
“啊这。”
“岂不是说还有其他山鬼”
“一只都如此可怕,还有两只,今天万幸有阿水在,若是不在,岂非祸事了”
“它们怎么会到义兴市来呢,我们和平阳镇可是足足有十六里路,人力都要走一个时辰啊。”
乡老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恐惧。
他们可是切切实实和山鬼打过照面的,那脓水般发黄的竖瞳,比猛虎都可怕,不少乡老更是吓得丢下拐杖,当场治好多年的老寒腿。
本以为祸事发生在平阳镇上,义兴市无须多担心,哪曾想离那么远都不安全。
可事实如此,梁渠相信自己的判断。
小山鬼刚出生不过同人类婴孩一般大,想要长到近人高,至少有三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