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人头落地,骨碌碌地滚动,伤口处暗红色的血浆沾染上灰尘,泞成黑色。
“鬼东西,好大的力气!”
项方素喘着粗气放下长刀,右手腕颤抖不止,酸痛得让他回忆起了曾经背不出书,被宗学先生责罚抄一百遍经书的日子。
柯文彬摸了摸后腰,拔出一把匕首,用刀尖戳向人头的牙关。
咔。
人头死死咬住刀尖,干瘪的双目中灰雾蒙蒙,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柯文彬费了点劲才把匕首重拔出来,大为震撼。
“真是稀奇,头掉下来,还没死透?”
项方素擦干净刀上的黑血,没有入鞘,反握住夹在臂弯下。
他弯腰捡起地上持刀的断臂,左右摇晃,拔下那柄狼首大刀扔在地上,发现断臂五指仍有反应,不停虚抓。
“倒是和鳝鱼一样,死的还有反应。”
“方素,这条手没反应。”
柯文彬捡起另一只断手,指关节皮肤皱缩,毫无血色,甩动起来没有任何反应。
与项方素手上那只会动的手唯一区别便在于,它上边插着一支黑箭,正源源不断的逼散出黑气,像是扎破了一只水袋。
项方素上前拔出黑箭,伤口处黑气不再散逸。
转动箭矢,箭头在烛光下闪烁着黑色的精光,恍若一枚打磨过的黑曜石。
“所以只有把邪气彻底驱逐出体外,才算是真正的‘杀死’这家伙?”
“那两个宗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