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环绕在路明非左右喋喋不休:
“嘿哥们,凯撒这次下了本钱了!看人家的兄弟都穿着Armani或者Zegna的西服,戴着Montblanc或者Constantine的表,门前停着的那一水儿要么阿斯顿·马丁要么捷豹……”
芬格尔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显然小得有点裹不住的衣服,
“对比起我们这两身廉价的正装……我觉得恺撒正准备通过他的财富来震慑你。”
“就像大猩猩们为了炫耀自己的低微,收集各种形状的石头把它们堆成一堆吗?”
路明非就觉得苏茜给他选的西服不错,穿着舒服还不影响行动,价格还便宜。
他对所谓的奢侈品着实没有什么兴趣,无论是什么悠久的品牌,抛光的外壳,怪异的花纹还是优质的原料,本质上来说都只是地球猴子用来炫耀自己的工具罢了。
“呃,你的评论有点尖锐了,话说哪个品种的大猩猩有这个习惯吗?我怎么好像没有印象。”
路明非摆摆手:
“我现编的。”
守在安珀馆门口的记者咔咔按动相机,镁光和目光的焦点是一辆正在倒车逼近安珀馆正门的皮卡,也不知道载着什么,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雨布。
雨布被学生会干部们猛地揭开,如瀑布一样的鲜红色从皮卡的货仓里流淌下来,在傍晚阴霾的天空下,一抹亮色看起来惊心动魄。
那是成千上万朵玫瑰花,刚刚采摘下来,带着新鲜的露水,江河入海似的洒在安珀馆的门前。
芬格尔感慨道:
“恺撒居然还准备了这么多玫瑰花,你说他对你会不会有点什么别的……”
“如果真是给我的,那他还不如折现呢。”
“折什么现?”有人在他们身后说。
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起回头,女生站在他们的背后,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暗红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蹬着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纤细的指尖转动着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