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先告退了,”赵安阳待不下去了,看来赵凌云和江明月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他儿赵绮想借胡大学士的力,进文尚书院读书的事,是指望不上了。赵二老爷对赵凌云是失望透顶,这会儿他只想回房去,一个人静一会儿。
“行行,”郑氏夫人道:“你回去吧,这事儿啊,你好好跟你媳妇说。”
赵安阳点一点头,给自家母亲行了礼,往厅堂外走了。
厅堂外,小郑氏带着四岁的赵绮站在阶下,看见赵安阳出来,小郑氏未语泪就先流了。
“娘?”赵绮有些被吓到了。
“好好的哭什么?”赵安阳就皱眉头,这小郑氏太柔弱了些,儿子进学的事,哭就有用了?
“我不敢打扰母亲,”小郑氏抹着眼泪道。
“走吧,有话我们回房说,”赵安阳轻拉一下小郑氏的手。
“大哥怎能这样?”出了正院的垂花门,小郑氏开口就是抱怨,“既然有大喜之事,他为何不事先与我们说一声?”
她已经回娘家夸过海口了,说她儿这回定能进文尚书院,拜大儒为师了,牛吹出去了,可现在呢?一切希望都成空了!
“大哥做事一向如此,你又何必意外?”赵安阳说了一句。
赵绮懵懵懂懂地,听着父母的对话,问了句:“父亲,大伯怎么了?”
小郑氏又低头垂泪了。
“唉,”赵安阳摇头叹一口气。
赵绮看一眼他爹脸上的巴掌印,越国公府的大少爷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他父亲又被他大伯欺负了!
“呸!”斜剌里的夹巷口,曹嬷嬷不出声地呸了一口,这对夫妻装什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