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人,江明月想。
“二姐!”跑走的江岘,在绣楼外追上了江明月。
看一眼脸都跑红了的江岘,江明月就问:“又出事了?”
“花婶儿回来了,”江岘说:“她跟奶说话,我都听见了,胡家四小姐跳池塘寻死了。”
江明月:“……”
这位四小姐能做出的反抗,就只有要了自己的命吗?
“死了?”江明月问。
江岘一摇头,“人被救回来了,没死成。”
江明月:“奶怎么说?”
江岘:“奶能说什么啊,她姓胡又不姓江,奶还要管她是死是活?奶只说,这姑娘可怜,就没了。”
江明月抬手捏一下眉心,这胡四小姐是可怜。
“赵大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江岘又说:“我就说,他是个没用的,人都没死成的事,也能把他吓到。”
江明月:“那他怎么说?”
江岘耸耸肩膀,“他说不关他的事,他冤枉。哦,他还骂胡家不做人,要逼自家的小姐去死,嗯,不是东西。还说,他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胡宽绰竟是这样一个老糊涂蛋,自己的亲孙女儿都护不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江明月皱眉头,她怎么感觉这事还没完呢?
“奶说了,胡家肯定会再给胡四小姐找个人家的,”江岘这时又说:“奶还说,这事旁人帮不上忙,胡四小姐只能靠她自己。”